林月娘呆呆的，低头看着被塞到怀里的东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她却下意识抓紧了，护住自己的宝贝。
“陈冬已经死了，我再问你一遍，林月娘的卖身契在哪里？”
谢初蹲下，扯着妇人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拉起来，送到自己的面前来，“别再跟我说废话，或者不回答，这是我最后一点耐心。”
谢初加重了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她的确是没有了耐心。
天太冷了，她着凉其实还没好，现在有点难受，有些想咳嗽，可又不想在这里咳出来，把严肃的氛围打破了。
只能硬生生憋着。
妇人忽然沉默了，等了一会，谢初都没等到她的回答，便将她的脑袋往旁边一丢，擦干净手上的水，“墨水。”
“在！”
“给她上点家伙。”
“是！”墨水答应下来，神色还隐约有些兴奋。
谢初环视了一下周围，看到林月娘还在后面缩着，便走过去将她往屋子里带。
短短的一段路，谢初问了林月娘住在哪个屋子，可是林月娘却指了指旁边一个门开着，能看到里面灶台的屋子，说是那里。
活生生的人住在厨房里面，小小的厨房哪里有位置放下一张床！
谢初把她带进刚刚妇人出来的屋子里，这个屋子一看就是陈冬也住着的，里面的东西很多，都是日常生活能用得上的。
屋子里还燃着炭盆，比外面暖和了不止一个度。
拉着林月娘在炭盆附近坐下，又给她倒了桌上的热茶，塞到她的手里，“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卖身契。”
那日陈冬的身上除了林月娘的帕子，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所以卖身契还在这个家里，谢初决定自己动手找一找，外面的那个女的已经不用考虑了，她既然说不出来，那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林月娘乖乖地一个人坐着，谢初在堂屋里转了一圈，没急着动手，只是把这屋里的布置一点一点地看清楚。
堂屋的东西两边还连着两个屋子，谢初先去了东边的那个一个。
屋子里床上的被褥凌乱，想来是那妇人平日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