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坐在院子啃肉包。
“这还没坏吗？”沈照站在篱笆边刷牙，把女儿手里的包子拿过来仔细闻了又闻。正好沈周氏回屋，没好气道：“哪能那么容易坏，我早上起来尝了还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别尽想着糟蹋东西。”
行吧，只要东西能吃就行。至于亲妈说什么，她反正就当没听到。
老太太叨叨几句见女儿还是该干嘛干嘛，毫无反应。只觉得是拳头打在棉花上，对这块滚刀肉她是毫无办法。
丫丫啃着包子看看外婆瞧瞧妈，虽然不明白大人怎么好端端的又在生气，但她在钟家见惯了脸色，迈上小碎步就把手里包子递了过去：“外婆，你吃，别生妈妈的气。”
平心而论比起恶毒的钟母，沈老太更像是被时代裹挟的可怜人。她想生儿子是所有人都在告诉她没儿子不行，至于为什么不行却没人能说清楚。可就算这样，她也从没觉得女孩儿就该死。特别是这几天和小丫头相处久了，越发觉得自己外孙女懂事贴心。再看她递过来的肉包子，心里无端端的就软了半分，但到底还是生女儿的气，没忍住拿话刺人：“你自己吃，吃饱了才能长得高。只别像你妈那样。”
专心收拾面包窑的沈照，这回来反应了，认真地点头：“对，别学我，人要先自爱才有人爱。”
像她上辈子那样多惨啊，累死累活的到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重活一世，她算懂了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又会有谁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