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向导在街上绕了一圈一圈又一圈,要不是他先联系说需要帮忙调查,陈知音都要怀疑自己马上要被卖了。
终于,在下一个路口转弯后,街上的人流逐渐变得稀少,陈知音眼睛四处转动,呈戒备打量姿态。
黑洲的治安和环境比她想的还要差,特别是刚经过的几条街,随处可见的烂菜叶子让人没有下脚的空间,可奇怪的是,这里很干净,不过是转个弯的距离。
陈知音低头看着地上的痕迹沉思,或许,不是这里干净,而是这条街在近期内刻意被人打扫过。
街道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除了他们没人进来,不知是因为这里没有吸引他们的,还是,这里有让他们想远离的东西。
向导的脚步越来越慢,陈知音的皮直接绷紧了。
“你来的是时候,听说他们要今天谈交易,咱们……”向导环视四周,似乎是在找着什么。
几秒后,他‘啧’的收回视线,上下打量她,“没办法管的严,你这个长相实在是骗不过去,咱们只能采用下下策,藏!”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知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向导带着跌入近处的稻草堆,落在地上的瞬间,她的双膝和手掌都因惯性擦出血痕,疼的她当场飙泪,没给她痛呼出声的机会,向导的大手狠狠捂住她的嘴,并将他们头顶的稻草扒拉遮挡严实。
忽然,他手上的动作停住,一辆破烂的吉普车由远及近驶过,眼前尘土漫天,纵使口鼻被捂住陈知音还是难受的憋气。
五分钟后,周边安静了,确定侧方不再有来车,向导才慢慢松开捂住她的手,用气声问:“没有正式身份,只能靠藏和躲,带摄像机了吧,咱们能做的也就是把交易过程录下来,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这是他们在来前就做好的约定,陈知音小幅度的点头,从随身包中摸出迷你摄像机,静等下一步动作。
向导盯着她看了几秒,陈知音还没反应过来,包里的水瓶便被拿了过去。
水流落下,与地上的泥沙混合成土黄色的泥浆,向导抓了两把,边往自己身上抹边递给陈知音。
他解释道:“脸上多涂一点,别让人看清你的样子。”
向导出示证明,他们轻而易举的过了门卫的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