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走廊。
陆云舟捂着刚被自己撕扯烂的伤口,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跌跌撞撞的向前。
公司给机组开的房间和他的隔了五层楼,他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出现在随时会有人的公共电梯,陆云舟也不确定自己还能撑多久,也没有过多的力气思考,现在的他只能遵循身体的本能,竭尽权利出现在陈知音身边,他想抱抱她。
平时不过几分钟的距离,对于此时的陆云舟来说好像遥遥无期,他陷入了楼梯怪圈,层层绕绕,眼前的景象不断变换,到头来,却又觉得哪里都一样。
他的思绪逐渐变得迷糊,头昏脑涨,浑身发热,陆云舟带血的手再次使劲扣了下伤口,强烈的疼痛换来短暂的清明。
该死,那杯酒的威力比他设想的还要大。
夜晚,酒店套房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陈知音抱着膝盖团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异国他乡的夜景,旁边桌子上放着没动几口的饭菜。
上顿饭还是在飞机上随便塞的几口飞机餐,下午的时候也都吐了,陈知音现在胃里空空,但她就是吃不进去。
不知是因为初来乍到水土不服,还是些什么别的原因。
沙发上的女孩换了个姿势,把自己抱的更近,陈知音脑子里很乱。
这一天过的跟梦一样,陆云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他不是改飞国内航线了吗?
哦对,他改飞也是因为自己,果然她就是个麻烦精。
想到这,陈知音抽了下鼻子,沉默的将下巴放在膝盖上。
忽然,一阵毫无规律磕磕绊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陈知音迅速从低落的情绪中抽离,打起精神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这里不比国内,一点的风吹草动都需要密切关注。
几秒后,明显到近前的脚步声突然消失,陈知音心里不自觉的“咯噔”一下,慌张的闭上眼,好似她看不见怪异的事就不会发生一般。
陈知音的第六感拉起警报,果然,屏住呼吸的下一瞬,她所在房间的门被人从外敲响。
准确的说,门是在被人暴力的急不可耐的拍打。
等了一会儿,砸门声不仅没有减弱,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好像她今天不开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