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裴叙抬手叩门,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含着长久被拒后的恼意,“清灵,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上次不欢而散,这次她竟连见都不肯见他了?!
要不是为了控制那小芍药花,他定是不会低下头先来哄她。
男人脸色沉了沉。
门内,清灵正对着铜镜,轻抚琵琶,弦音呜咽,恰似她此刻杂乱的心绪。
听到裴叙的声音,她柳眉微蹙,手下动作一滞,弦音戛然而止,却并未起身应门,自顾自地沉默着。
“灵儿,你莫要再这般固执。”
裴叙见无人回应,声音拔高了些许,透着不容再漠视的强硬,“那小芍药花如今在宫中已被封为苏嫔,受尽恩宠,可这宫中风云诡谲,她不过是枚棋子,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你当真忍心?”
清灵的手猛地攥紧了琵琶的弦,指尖泛白,那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戳进她担忧的心房。
她霍然起身,几步走到门前,却并未开门,隔着门冷声道:“裴叙,你还好意思提卿儿!若不是你,她怎会被卷入这腌臜的宫闱争斗之中,沦为你谋算的工具?”
裴叙在门外,听着她颇为愤怒的指责,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鸷。
“灵儿,你不懂,这一切都是为了复仇、为了母妃,你却屡屡将我拒之门外,误了时机,如何是好?”
清灵冷哼一声,“你那些鬼话,我半句都不信,母妃的仇我自会为她报。”
裴叙沉默片刻,似是在压抑怒火,再开口时,声音已带了几分诱哄,“灵儿,你我自幼相识,情分匪浅,我怎会骗你?”
清灵闻言,默不作声。
裴叙见态度软硬都无法说动清灵,心中恨意顿生,他猛地一甩衣袖,那离去的背影满是不甘与怨愤,脚步跺地有声。
两月后,微风中都带着一丝冷意。
而一年一度的狩猎盛会将至,晏许亲赴易水宫。
男人踏入宫门,谢意卿正于窗前逗弄着笼中鸟雀,闻声回首,见着是他,扑进他怀里,“哥哥。”
晏许抱住少女娇软的身躯,嘴角噙笑,“卿卿,朕今日来,是有一事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