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茶香袅袅,却掩不住此刻殿内弥漫的紧张。
“娘娘,奴婢知错了,是曦妃娘娘,她拿奴婢宫外亲人的性命相逼,奴婢实在没了法子,才做出这等糊涂事啊,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娘娘!”
卉柳整个人瘫跪在冰冷的金砖地上,额头一下下重重磕着。
没几下,光洁的额面便红肿破皮,血迹隐现,泪水糊了满脸,狼狈至极,声音变得沙哑破碎,颤颤悠悠。
谢意卿搁下茶盏,发出清脆一声响,抬眸望向涕泪交加的卉柳,无波无澜,静了半晌,才幽幽开口。
“拿亲人逼迫就可以间接害本宫?只是本宫这宫里,何时由得曦妃手伸得这般长了。”
她语调平淡,尾音却微微上扬。
起身踱步至卉柳跟前,淡道,“看在你侍奉的份上,本宫留你一条活命,但是罚可免不了,殿外跪上一晚,明早去浣衣局吧,不必留在易水宫了。”
捡回一条命的卉柳先是一愣,随后连忙磕头谢恩。
没过多久,便有人来报。
“娘娘,太后身边的梨姑姑来了,说是太后娘娘唤您去慈宁宫呢。”
谢意卿命月溪为她整理好妆容,便随着梨姑姑前往慈宁宫。
踏入慈宁宫,满院馥郁花香,雕梁画栋透着古朴庄重又不失典雅的气息。
“老奴给苏才人请安,才人快请进,太后娘娘可等您好一会儿了。”梨姑姑引着谢意卿入内,笑意盈盈说道。
入殿后。
太后身着暗纹锦袍,端坐在正殿主位,虽韶华已逝,却自有一番雍容华贵、不怒自威的气度。
谢意卿盈盈下拜,柔声道:“嫔妾见过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太后抬眸,一想到她昨日受了恩宠心中不由得就有了几分欢喜,忙道:“快起来,孩子,到哀家身边来。”
谢意卿依言起身,走近太后,太后拉过她手,轻轻拍了拍,满目慈爱。
“昨夜陛下宿在你那儿,哀家听闻,可欢喜得很。他这人,自登基后,心思多放在朝堂,后宫虽有妃嫔,却少见他这般上心,你呀,可是头一个。”
说着,目光在谢意卿脸上流连。
谢意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