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拖着疲惫身躯回宫复命。
“陛下,裴叙余党已尽数肃清。”他单膝跪地,声音透着几分沙哑。
晏许微微颔首,“做得好,萧小将军辛苦,往后你可好生歇一阵。”
男人立马谢恩起身,余光瞥见谢意卿,她神色恬淡,目光落在别处,似是没注意到他。
萧辰心底轻叹,默默告退。
而另一边,地牢中。
裴叙被挑断手筋脚筋后,瘫在潮湿角落,伤口化脓生蛆,恶臭弥漫。
他蓬头垢面,双眼深陷,往昔的桀骜不驯荡然无存,只剩满心怨毒。
“晏许、谢意卿,你们不得好死……”男人气若游丝,喃喃咒骂。
狱卒送饭时,听他胡言乱语,啐了一口:“都这般田地了,还嘴硬,也不瞧瞧自己啥模样!”
说罢,将饭菜粗暴地扔到他跟前。
裴叙瞪着那碗糙饭,胃里一阵翻涌,却饿得狠了,终是将头埋在碗里,大口吞咽起来,汤汁顺着下巴淌下,狼狈至极。
这时,虞国密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买通狱卒,悄然潜入地牢。
见到裴叙惨状,有些慌乱地趁着夜色溜了出去。
他刚一回虞国,便进宫面圣,详述裴叙遭遇。
“陛下,臣远远看了一眼,二皇子手筋脚筋都被挑断,已然成了一个废人了”
密使颤颤巍巍地行礼禀报。
皇帝听完,握紧双拳,面色铁青。
“真是个废物!”他怒喝一声,一脚踢翻面前的矮几。
密使吓得匍匐在地,不敢言语。
皇帝来回踱步,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不必管他了。”
再说,他又不是只有一位皇子。
都成废人了,也不值得救了。
走到桌案前,写下一段话,递给一旁的秘史,“去,给盛国皇帝。”
密使领命而去。
不久后,便将信件呈到晏许手中。
男人将手中信件展开一看,饶有兴趣地轻呵一声,虞国竟愿以割让三座城池加上任意处置裴叙这两个条件换取不被牵连。
“可。”
晏许微微颔首,瞥了一眼身旁的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