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给针又消了一遍毒，装进伞里，头也没抬，“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吧。”
“我……”段月笙张了张嘴，“我配不上……”
叶桑一顿，眉眼里戾气顿生，“老子养大的人，就算再垃圾，神仙来了也能配他个祖宗十八代，段月笙，你别给老子没事找气！”
她突然发火，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那一句“老子养大的人”。
她顶多20岁。
段月笙都24了。
谁养大的谁？
而且，那嚣张的语气……
段月笙抿唇，指尖泛白，“可是我……”
“你那些流言蜚语是吗？”杜老沉声开口，“这你不用怕，有我在，谁也不敢怎么着你。”
“段爷，我家老爷子听你唱戏八年了，就喜欢你，之前就有认你的想法，只是怕你拒绝……”
杜管家语重心长地开口，“你就答应吧。”
这个时代，真正的戏曲落寞，年轻人听都不会听了，更不要说去学去继承了。
段月笙是一个天才，几乎所有曲种都会。
并且唱得很好。
花旦，彩旦，丑旦，青衣……
什么都能扮。
这是传承。
就快断了。
也因此，有不少旧时代的老人家喜欢这里，喜欢段月笙，经常来这里听戏。
杜老是其一，除了有事，几乎每天都来。
段月笙看了眼叶桑，深呼吸，直接一撩衣摆，朝杜老跪下了，“月笙给爷爷磕头！”
“好！好啊！”
杜老哈哈大笑，喊胡经理，“再摆一桌！”
胡经理连忙吩咐下去。
而就在这时，外面救护车到了。
杜管家突然想说一句，若不是今天碰见叶桑，等救护车到，老爷身子都凉了。
但王三那俩人还在那，还有那个李小少爷。
没人敢报警。
救护车拉走了他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