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以死明志倒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可
陈氏一门却遭受了无妄之灾。
陛下以大不敬的罪名,罚其三族抄家流放三千里。
众多奴仆全部被充公或转卖,大学士府被禁卫军层层围住。
要不是陈老学士尸骨未寒还未下葬,没准学士府就已经打上了封条。
国公夫人扛着各方面的压力,一边操办老父亲的丧事。
一边派自己的人追上队伍去保护被流放的亲人。
原本她派了两名身手不错的护院武师。
没想到在给他俩办理路引时却遇到了刁难。
说是负责办理的官员告了病假,硬是给拖了好些天,耽误了行程。
这是国公府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的情况。
国公夫人当下便知这是有人不想让陈氏三族在流放路上好过。
如此一来,国公夫人更加担心。
偏这又是她娘家的事,府里的老夫人甚至还专程来劝过她:
莫要干预太过,凡事当以国公府的利益为重。
可那毕竟是生她养她的娘家,如今遭此大难,她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煎熬。
回想起给父亲守灵期间。
大儿子和大儿媳一直陪在她身边,为他们的外祖父守灵。
自己那个二女儿却一次都没前来吊唁,更别说送葬了。
国公夫人每每想起这个女儿就是一阵心寒。
想当年,自己对这个二女儿也是百般疼爱,吃穿用度从未短过她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