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俩也各有所想。

    柳月忠想的是。

    昨日他本来答应了媳妇,今天去她娘家帮着去砍柴的。

    下午三叔来他家,说是二哥那边让他们去城里铺子里干活,一天开三十文工钱。

    还不待老娘答话,媳妇就抢着答应了。

    晚上媳妇就跟他说,这工钱得如数上交给媳妇,才是好男人。

    柳月忠这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他想到媳妇自从进了门,总想着贴补娘家。

    而自己老爹走的早,老娘还年轻的时候就守了寡。

    他还小的时候,有不少人上门说亲,劝娘改嫁。

    娘为了他们两个孩子,硬是咬着牙全都拒绝了。

    那些年,日子过得清苦,娘从未有过半句怨言,用她手里的一针一线撑起了整个家。

    想着想着,他又记起小时候自己生了场大病。

    家里没钱抓药,老娘愣是挨家挨户地去求人借钱。

    那卑微又急切的模样,至今刻在他的脑海里。

    这次二叔家给自家送了粮食和油,还没放热乎就被媳妇拿了一多半送去了她娘家。

    老娘啥话都没说,只是无声的走开。

    为了家宅安宁,老娘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只有他这个当儿子的知道。

    想到这些,柳月忠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工钱交给媳妇,省得她在家闹腾。

    卖蜡烛分的钱可不能让她知道,得拿回去给老娘。

    虽然媳妇口口声声说老娘只有他一个儿子,老娘的还不就是他们的。

    但他家的不代表是媳妇娘家的。

    娘好不容易将他们兄妹俩拉扯成人,他赚的钱也应该孝敬娘多一些。

    且柳月忠也知道。

    二叔一家肯帮自己,是看在同根同源亲人的份上。

    也是看在老娘曾经教导过堂妹月红的份上。

    柳云贵虽然也为今日的收获高兴。

    但他却在回想着昨日回去后,跟孩子他娘说到柳宅时的情景。

    当时,曹氏明显愣了一下。

    “你是说,二哥他们现在租住的宅子,是咱们曾经去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