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微微挺直了背脊,深深地吸进一口微凉的空气,他那犀利的目光如同两道闪电一般,迅速而凌厉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官员。刹那间,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仿佛被冻结住了一般,凝重而压抑,令人几乎无法顺畅地呼吸。
朱标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宛如洪钟大吕般在众人耳边回响:“旧历法遗留下来的诸多问题,早已如痼疾一般根深蒂固,日积月累之下,弊病丛生。若是不能下定决心彻查到底,那么新历法的推行必将遭遇重重阻碍。今日在此,孤希望诸位能够摒弃所有的顾虑与杂念,务必要将这些问题查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
随着朱标的话音落下,坐在一旁的徐钦——那位天监监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艰难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很显然,对于朱标如此坚决的态度和强硬的要求,这位天监监正内心深处感到极度的不安。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赵神机营将领却是眼神闪烁不定,时而低头沉思,时而又偷偷瞄向其他官员。从他那不断变幻的神情之中,可以明显感觉到他正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或许是在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局面,亦或是在估量这次清查行动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
而那位李户部侍郎,则一直低垂着头颅,不敢正视朱标的目光。只见他那双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此刻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袖,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已泛白。不难看出,他正为即将到来的财政调整而忧心忡忡,生怕这一番清查之后,会给本就紧张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
就在这时,朱标猛地将那一摞厚厚的奏折用力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之上,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巨响骤然响起,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是心头一颤。
只见朱标气宇轩昂地立于朝堂之上,他手中高举着一摞厚厚的卷宗,声音洪亮如钟:“此乃孤亲身搜集而来,有关新旧历法详尽对比之数据与实例。诸君且看,这新历法于农业生产、航海测绘,乃至平素生活之中所展现出的实用价值,实非旧历所能及也!莫非尔等仍要佯装未见乎?”
说罢,朱标信手一指放置在案几上的某份奏折,继续慷慨激昂地道来:“就拿那湖广之地为例,在新历法精准指引之下开展的水稻栽种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