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黄铜怀表顿时暴露无遗。
此时,怀表的玻璃罩上映射出了十二道耀眼的闪电轨迹,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朱标目光锐利地盯着怀表,高声吼道:“整刻钟后换顺风帆!”
然而,趴在污水中的钱御史却惊恐地嘶喊起来:“你会害死……”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惊天动地的惊雷彻底吞没了尾音。
就在这时,第八道高耸入云的浪峰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狠狠地撞击在了船尾楼上。瞬间,木屑横飞,海水如决堤般涌入船舱。而在混乱之中,朱标突然注意到吴老船员身上的伤口竟然泛起了一层诡异的青灰色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王航海家手中那柄闪烁着寒光的流星锤,此刻正精准地勾住了某位年轻水手腰间的革带。而这位水手怀中紧紧揣着的,竟然是半块尚未被汹涌海浪冲走的压缩干粮。
与此同时,朱标迅速地用牙齿咬开了急救箱上那把坚固的铜锁。随着箱子打开,一股浓郁的南海沉香木屑气息扑鼻而来。当这些珍贵的木屑洒落在吴老船员那狰狞可怖的伤口上时,瞬间腾起一缕缕白色烟雾,仿佛是受伤的躯体正在释放痛苦与疲惫。
原本如巨龙咆哮般轰鸣作响的蒸汽铜管,突然间其高亢的龙吟声渐渐转为低沉的啸叫。抬头望去,只见厚重的铅云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巨斧劈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一抹残阳如鲜血般透过云层倾洒而下。
一直颤抖不停的磁针,也终于在这一刻缓缓停下了它慌乱的脚步。朱标伸手摸索到舵轮底部那条新刻下的锯齿痕,这条痕迹正是三日前由他亲自操刀,用从郑海盗那里缴获来的锋利弯刀所划出的定位标记。
就在这时,王航海家猛地伸出手指,指向遥远的东边海平线方向,激动地高声喊道:“快看啊!信天翁飞回来啦!”
众人纷纷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最后三只拥有黑色翅膀的信天翁优雅地划过天际,它们那修长的羽尖上不时有晶莹剔透的水珠滴落下来。这些水滴宛如一颗颗微小的珍珠,重重地砸落在木质甲板上,溅起一朵朵细腻的油花。
朱标缓缓地弯下腰来,将鼻子凑近那散发着奇异气味的物体,轻轻嗅了一下。一股浓烈的硫磺味道瞬间冲入鼻腔,混合着一种似曾相识的药香。他稍加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