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桌子旁边。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专注地聆听着上方传来的声音。而摆在这些大臣们面前的那些精致茶盏,此刻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淡淡的茶香还在空气中萦绕。
在这群大臣之中,有一个人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朱标。只见他身穿着一袭华丽至极的蟒袍,那上面用金线绣制出的精美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件原本应该一尘不染的蟒袍,其下摆处竟然沾上了些许稻壳,看上去就好像他刚刚才从繁忙的田间劳作归来一样。不仅如此,在他的袖口处,还有一抹靛蓝色的墨痕悄然洇开,这抹墨痕形状独特,宛如一幅神秘莫测的画卷,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朱标的脸色显得十分凝重,他微微皱起眉头,缓声说道:“诸位爱卿,如今各地民生多艰,为防患未然,各府应当尽快设立义仓,以备不时之需。另外,开春之前必须要全力以赴疏通七省的河道,务必要保证农田能够得到充足的灌溉,绝不能让百姓因为缺水而遭受灾荒之苦!”
就在同一天,李地主怒不可遏地捏碎手中茶盏之时,朱标的轿辇恰好稳稳地停在了绍兴府衙门前。十二位豪绅手持紫檀拐杖,气势汹汹而来。只听得一阵清脆声响,那坚硬的拐杖竟硬生生地杵裂了三块青砖,裂痕如同蜿蜒的小蛇一般,一直延伸到朱标脚下那双皂靴跟前。
“减赋令简直就是要断了我们的命脉啊!”李地主怒发冲冠,藏于袖中的地契随着他的动作沙沙作响,似是在抗议这道政令对他们利益的损害。
面对群情激愤的豪绅们,朱标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地解下腰间那条由贝壳串成的项链。随着他的动作,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瞬间盖过了豪绅们嘈杂的喧哗之声。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朗声道:“三日之后卯时,请诸位随我一同去观看一场早春的插秧景象吧。”
与此同时,一辆破旧的马车缓缓驶过龟裂的田垄。坐在车上的张灾民正艰难地用一只残破的陶碗舀起一碗掺杂着泥沙的稀粥。放眼望去,原本肥沃的稻田如今已干裂开来,稻穗低垂着头,无精打采地堆积成一座座矮小的山丘。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蹲在一旁,费力地抠着树皮上那少得可怜的青苔,试图以此充饥。
“这难道就是去年缴纳过秋粮的良田吗?”李地主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