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连连,但却没有人敢上前施以援手。
与此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原来,二十坛珍贵无比的龙涎香在诏狱中被炸裂开来,其散发出来的浓烈气味此刻正源源不断地从那位老臣的指甲缝里渗出来。整个大殿内充斥着这种诡异的气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五城兵马司昨夜居然更换了七处暗哨。”朱标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脚狠狠地碾过地上的巡防腰牌。只见那块鎏金龙纹腰牌在他脚下变得扭曲变形,上面精美的图案与刺客瞳孔里暴起的血丝相互重叠在一起,形成一幅恐怖至极的画面。
说到此处,朱标突然伸手一把扯开了周郡守的官服。刹那间,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周郡守赤裸的胸膛上赫然用艾草灰画着一副详细的城防图,而且那幅图似乎还在不断渗出血迹,看上去格外狰狞可怖。
只听“哐啷”一声巨响,那沉重的铜盆猛然坠落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惊起了九重檐角悬挂着的铜铃。铃声清脆而悠远,仿佛能穿越时空,唤醒沉睡已久的历史尘埃。
朱标面沉似水,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那些破碎的瓷片。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手中锋利的瓷片毫不犹豫地划向自己那钢制的义肢。随着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响起,义肢内部的机括被打开,一颗圆润的辽东火石从中滚落而出。
只见朱标动作迅速地将火石捡起,然后用力地在坚硬的青砖地面上擦拭起来。刹那间,点点火花四溅开来,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般耀眼夺目。然而,还未等这些火花完全绽放,朱标便抬脚狠狠地踩灭了它们,靴底留下的焦黑痕迹恰好掩盖住了从孙旧臣领袖袖口中不慎掉落出来的一封密信上的火漆封印。
与此同时,高高在上的朱元璋面色阴沉如水,他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下方的朱标,双手紧紧握住龙椅的扶手,由于过度用力,指关节处甚至都擦出了点点火星。
就在此时,朱标毫无畏惧地走到那张巨大的盐粒绘制而成的漠北舆图前,伸手将腰间佩戴的燕王腰牌重重地按压了进去。这一举动就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顿时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众多老臣们见状纷纷面露惊愕之色,他们手中所持的朝笏也因情绪激动而应声折断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