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该给个说法吧?\"老者枯槁的手指敲着账册,镶着东珠的扳指在晨光里泛着冷意,那冰冷的光芒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胡瑾倚在缠枝牡丹纹的凭几上,腕间的陨星链正将朝阳割成细碎的金箔,金色的光芒在空气中闪烁。
他慢条斯理地展开卷宗,露出内页夹着的蓝血冰蚕丝:\"上月商队遇劫时,三叔的玄铁卫恰好出现在八十里外的落鹰涧?\"
屏风后突然传来清脆的裂帛声,那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刺耳。
林悦\"哎呀\"轻呼,捧着扯断的冰蚕丝满脸无辜:\"这西域进贡的料子也太脆了些。\"她说话间,袖中落下的星纹草籽悄无声息地滚到三房叔父脚边,顷刻间在青砖缝里抽出银丝似的嫩芽。
\"瑾儿倒是会推脱。\"五房嫡子突然冷笑,腰间佩着的玄铁刀鞘撞在柱石上铮铮作响,那响亮的声音在祠堂里回荡。
胡瑾忽然轻笑出声。
他指尖弹出一枚星芒,正正打在祠堂横梁悬着的青铜剑上。
剑鸣声里,十二扇雕花窗同时洞开,露出院中整齐列队的陨星卫——每人肩头都栖着只蓝眼夜枭,爪下抓着盖有各房印鉴的密函。
\"七日前子时,五哥的别院飞出二十三只信鸽。\"胡瑾抚摸着案上蜷缩的冰蚕,\"其中六只脚环上刻着玄音教的莲花纹。\"
祠堂突然陷入死寂,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林悦在屏风后哼起小调,腕间银铃随着曲调轻摇,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祠堂里回荡。
那些潜伏在砖缝里的蓍草突然疯长,银白色藤蔓顺着梁柱攀援而上,将悬挂在穹顶的\"正大光明\"匾额缠成茧状。
族老席间有位鹤发老者突然睁眼。
他手中龙头杖重重顿地,震得供桌上的星纹香炉迸溅出万千金砂,那金色的砂粒在空气中飞舞,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陨星卫既已查明,便按家规处置。\"
林悦透过渐渐合拢的藤蔓缝隙,看见五房嫡子额角暴起的青筋。
他佩刀上的玄铁指套正将密函捏成齑粉,却在抬头撞见胡瑾眼神的瞬间,如同被星火灼伤的夜枭般垂下头颅。
经历了祠堂里紧张的权力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