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布的帕子不成,还是害怕她回过去两方天蚕丝的帕子?
她很想和周明海大吵一架,但是想着季墨阳还在这里,而且季墨阳一直觉得她活的小心翼翼,实在是不适合暴露出泼妇的脾性来。
于是,她低眉顺眼道:“老爷吩咐的是。”
“若无其他的吩咐,妾身这就回后院准备回礼了。”
周明海很满意宋絮晚的温顺,觉得自己大老爷的身份,此刻算是坐实了,他忍不住想多耍一点威风。
“不急,我的车驾送星临上学去了,你再安排一个车驾,我带着季公子去拜访一个老友,从他那里借一本书籍。”
“什么书籍咱们没有,还要出去借?”宋絮晚脱口而出。
“是四书注解,咱们家的是抄本,我带着季公子去借的是原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听得坐在一旁的季墨阳心里十分的难受。
他多日不见宋絮晚,心里思念异常,怕贸然上门被人看出端倪,又怕不上门,她活的水深火热。
终于下定决心过来看看,果然见宋絮晚过得不好,被周明海呼来喝去,委屈的都不敢反驳一句。
听说她的娘家势大,怎么会被周明海拿捏成这个样子?
是了,她靠着夫君生活,必定事事不敢反抗,何况她本就柔弱,连自己这样的浪荡子,都没有勇气反抗,更何况比天还大的夫君。
他暗恨自己无权无势,不能护他周全,忙把离月准备的帕子拿出,请罪道:“今日之事,有劳大人了。”
见季墨阳这么着急着出去借书,周明海心想果然是个才子,一心只想着借书读书。
他看了宋絮晚一眼,罢了,得空在训斥,今天正经事要紧。
等周明海带着季墨阳走了,宋絮晚才施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语气里满是惆怅。
“嬷嬷,我记得哥儿启蒙的时候,让他去帮忙请个辞官的翰林开蒙,那时老爷好像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后来还是大哥出面请的夫子。”
这件事太久远,云嬷嬷有些记不清了,她道:“我倒是记得公子要去国子监读书的时候,您让老爷去讨个名额,老爷事忙,似乎总是忘,后来是舅老爷帮忙给公子找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