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肯定是盼着时小喵能活着,可为何直到知晓她可能还活着,心里却这般难受呢?
第二日一早,林云舒正甜美地躺在被窝里做着古道热肠的美梦,忽地脸庞传来冰凉,他从梦中惊起。
见江夜澜冰冷的目光瞪着他,林云舒看到她手里拿着个空杯子,正滴着水。
再看看自己身上,粉色的睡衣都湿了,他一下就躁了,“干嘛呢,干嘛呢?一天天的,人家怎么着你了?”
江夜澜依旧冰冷如霜,周身寒气逼人,林云舒小受气包似地小声下来,嘟囔着:“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这么暴力。”
江夜澜这才开口,“昨天下午三点至四点,你和顾逸晨在一起。然后他今天早晨就拒绝了我的投资建议。现在我给你五分钟,你给我解释一下原因。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林云舒立马紧张起来,这江夜澜就特么是个疯婆子,曾因为自己差点进入她的一个又破又旧还漏雨的破房子,把自己关到冷库待了一个小时,某个小玩意差点冻掉了,当然貌似那玩意自己也没多大用处。
正所谓心里麻麻批,嘴上笑嘻嘻。生活虽不易,还得装积极。
“冤枉啊!我和他聊的是雪月风花,火锅和茶。他和我聊的是会自己买香肠的猫,年年烧的纸钞。”
林云舒说完,无厘头地觉得还很押韵,一时有点小骄傲。
江夜澜随手扔了杯子,双臂抱胸,淡淡道:“说猫和纸钞。”
“哦,他说高中时养了只猫,猫会叼着钱去买香肠。后来猫被烧死了,他想着猫爱吃香肠,怕猫猫在阴间没钱买香肠,所以年年猫的忌日他都会烧纸钱。
他还担心这次在国外烧的纸钱能否邮寄回国内,怕汇率太高邮费太贵。还说什么十年生死—十年生死啥玩意来着,就是可有名的那个。”
江夜澜忽地怔住,愣愣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林云舒如踩了电门似的,“对对对对对对,就是这个,以前上学时,死了老公的老师可爱背这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