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找到当年拿出记录仪的好心司机,但时隔十二年,想找到当事人,大海捞针。”

    沈肆谨双手合拢立在棕色的原木桌上,沉吟片刻后道。

    “肇事逃逸导致两人死亡,顾建钢本身不从政,肯定是出钱找人帮他粉饰太平。”

    “我们已经查得这么小心,他还是察觉到了。”

    “说明他和当年替他掩饰罪行的人还有联系,循着这条线往下查。”

    特助颔首表示明白,但也说出自己的疑虑。

    “看顾建钢现在的动作,是不计利弊也要尽快出国,咱们现在掌握的证据,恐怕无法留下他。”

    沈肆谨眉头蹙起,冷不丁问。

    “前阵子刘局是不是约我去打高尔夫?”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要咱们三环东边刚弄下来那块地……”

    “约他出来,地可以给他,但利益交换,他也得帮我个忙。”

    ——

    “怎么又要查账,上星期不是刚查了吗?”

    办公室里,顾建钢暴怒的摔杯子。

    因为十二年前的事,他本想快点清算完毕走人。

    结果一会儿是个人资产冻结,一会儿是公司频繁遭到税务抽查,忙得不可开交。

    公司财务也是有口难言。

    “上次是定向抽查,这次是不定向抽查,往年都会提前打个招呼的,这次一声招呼不打,咱们也没个准备,被发现好多错漏的地方。”

    税务稽查有问题,公司的股价也会相应下滑。

    对想要尽快套现走人的顾建钢来说,流失的全都是真金白银。

    他烦躁的让整个财务部配合整改,同时准备用用钞能力,疏通疏通上面的关系。

    ——

    就这样拖了整整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