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晖很快回过神,他忙不迭上前扶着媳妇半躺下,并往腰间塞了个软乎的靠枕。

    虽然奶糖泡的热水没那么烫了,但他还是吹了吹才递到媳妇面前:“喝点甜甜嘴。”

    随后,他习惯性地坐到床边,“今天脚还肿么?抽筋吗?我给你捏捏。”

    整个孕后期,他基本上每天下班回家后都替沈江秋捏腿,按照师母的话,这叫做防止静脉曲张。

    沈母:“……”

    真是没眼看。

    她乐见其成的同时,忽然想到自家糟心的小儿子,心顿时痛得无法呼吸。

    这会儿,她稍微对亲家母有些感同身受了,嘶,恋爱脑是真的不得行。

    沈江秋捧着水杯,抿了一小口,顿时,浓郁细腻的奶香味甜到了心坎儿里。

    她忙道:“晖哥,我脚不肿也不抽筋,你快坐下歇歇。”

    周文晖对上她盛满细碎笑意的眼睛,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我不累。”

    沈母:“……”

    据她所知,女婿几乎一宿没睡。不仅如此,他一大清早就出门办事,直到现在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瞅着他眼下那一层淡淡的乌青,怎么可能不累!

    想想就累瘫了好吗?!

    唉,什么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就是啊!

    就在她唏嘘不已时,周文晖已经分装了半斤奶糖,“妈,这里有我,你先回家吧。”

    在周文晖的认知里,哪怕是亲母女,感情也需要有来有往的维护。

    说着,他把奶糖递到沈母手中,笑道:“给侄子们甜甜嘴。”

    沈母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闺女是宝,大孙子们也是宝。

    她也不矫情,拿回去还能给江秋做脸,“行,那我就先走了。”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沈母决定暂时不‘教育’女婿了,以他珍视江秋的架势,应当能把持得住……吧。

    周文晖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逃过了一劫,他站起身,一如往常,“我送你。”

    沈江秋见着,一颗心都变得滚烫起来。

    沈母啐了他一口,“送什么送,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你陪着江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