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之内点满金丝炭火，甚是暖和，尽管她赤着脚，都感受不到地面的冰冷。
可昨日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的殿中就连最下等的黑炭火都用不上。
那些人都以为她失了宠，小荷几次去要，都拿不到金丝炭，最终还是塞了一点银子才拿到了黑炭。
待柳贵人走近时，张天泽已经卸下龙袍，穿着一身中衣，面色阴沉地看向她。
他的眼睛眯了眯，呼吸也变得更为急促些。
可柳贵人却跪了下去，她看到了张天泽眼中的危险。
“朕竟不知柳贵人在甘泉宫过得如此艰苦，就连炭火都是黑炭。”
柳贵人垂下眸子，咬了咬唇，声音柔而甜，带着些许苦涩。
“皇上，您又何必这般挖苦臣妾？”
“在这皇宫之中若没有皇上您的宠爱，那黑炭也都是奢侈之物。”
张天泽来了兴趣，他特别喜欢柳贵人身上那柔弱，却透着一股坚韧的气息，这是在这皇宫之中，很少有女人有的。
“哦？”
“黑炭竟也是奢侈之物？”
“那你这些日子没有朕的宠爱，又是如何拿到那黑炭的？”
柳贵人依旧垂眸，一缕发丝从她面庞滑落，声音也很是温婉动听。
“皇上是要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张天泽勾唇一笑。
“实话又是怎样？”
“假话又是如何？”
柳贵人道：“假话便是，内务府在皇上您的管理之下，知晓臣妾不得您宠爱，可还是给了臣妾黑炭。”
“真话便是，臣妾实在冻得受不了，便拿着簪子，换取了一些黑炭。”
张天泽面色瞬间沉了下来，朝着外边守着的李公公道：“去查查，是哪个不长眼的苛待了朕的柳贵人。”
外边传来林公公的声音。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
张天泽已站起身，走到柳贵人身旁，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
柳贵人站起身时，眸色垂下，面色娇羞，忽的，“啊”了一声，身体向后仰去，露出勾人的脖梗。
张天泽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