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娘叫住了余师傅。

    余师傅对她满心厌恶,懒怠回应。

    她却正经行了一礼,对余师傅道:“先生大才,令人佩服。可我还是要提醒先生,一辈子的清誉不容易,若是为了报主家之恩,以至晚节不保,那是得不偿失。”

    余师傅瞪大眼睛,看了眼相宜。

    她到底在放什么屁!

    相宜微微以对。

    谁知道呢。

    反正挺臭的。

    医术臭,心也臭。

    见余师傅不答话,林玉娘接着说:“先生如果愿意,我可以保举你进太医署,为国做事,才是真的大功德。”

    余师傅怀疑她脑子坏了,啧了一声,转身就走。

    相宜留下,和林玉娘对视了一眼。

    隔着窗纱,她看到屋内众人,便明白了林玉娘的意图,可她没有拆穿。

    如果说她之前只是怀疑林玉娘偷了她的千金方,经过方才一出,她就已经确定了。

    云鹤跟上她的脚步,问:“姑娘,林氏什么意思?是说您没真本事,不过是仗着余师傅?”

    相宜点了下她的鼻子,“我家云鹤好生聪慧。”

    云鹤气得跺脚,“姑娘你方才怎么不说清楚呢?让她得逞了!”

    相宜双手背在身后,悠然地往外走。

    “若真是明珠,自不会蒙尘。”

    “若是没有真本事,早晚是要现原形的。登高必跌重,咱们这位林大人站得还不够高,现在拉她下来,那就没意思了。”

    “啊?”

    云鹤不懂,她就是急。

    “没意思吗?我怎么觉得有意思呢,我就想看那狐狸精摔下来,最好是摔死!”

    相宜:“……”

    侯府内,相宜等人刚走,林玉娘重新回了病房。

    众人已经围着刘太医,开始看相宜留下的方子。

    见她回来,众人看了她一眼,她只是歉然一笑,对刘太医道:“那位余大夫大才,本想替您请他入太医院,不想人家志不在此。”

    刘太医看着手里精妙的药方,再想想相宜的年纪,断然是开不出这种药方的,更何况,刚才动手治病的都是余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