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同踩在了云朵上。
相宜不经意多吸了两口,终于到了内室,才看到案桌之后坐着人,不是李君策还有谁。
屋内暖和,他只穿了一身单衣,肩上披着玄色绣云纹的披风,不似昨日的狼狈,他简单束了发,玉冠精致,两侧皆有珠链垂下。他闭眸假寐,珠链垂在他侧脸上,愈发衬得他面容白皙,唇色殷红,俊美如画。
相宜挪开视线,躬身行礼。
男人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
“免礼,坐吧。”
相宜谢了恩,规规矩矩坐下。
李君策不开口,她便主动问:“殿下觉得身体如何?”
“应该死不了。”
相宜:“……”
那真是可喜可贺。
她问道:“白日里可曾发热?伤口疼吗?可曾再出血?”
李君策朝她掀了掀眼皮。
“孤白日里喝的药都是你开的?”
“是。”
李君策:“甘草很贵吗?”
相宜疑惑。
李君策:“孤贵为储君,便是甘草贵比黄金,应该也是用得起的吧?”
相宜忽然懂了。
这是嫌药苦。
她搬出老话:“良药苦口。”
太子大人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