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毁终身?”
男人沉默着看着她,让她说下去。
相宜:“能被一个好男人娶进门,便是终身大事?若是不能,便是终身都毁了吗?”
她笑了,“在我看来,名声好坏,根本不值一提。待来日殿下消弭天下恶障,得登大宝,算我从龙之功,旁人难道还敢议论我?”
李君策道:“那是来日。”
相宜顿了顿。
她说:“只要有来日,今日无论如何,我撑得住。”
“百姓也好,权贵也好,他们要议论就让他们议论!”
李君策欣赏她的言论,却知道有些事不是她想撑就能撑的。
当今世道,女子名声太重要了。
他薄唇微抿,沉沉地打量着她。
忽然,相宜问他:“殿下,我在凉州救灾中有功,为何至今没有恩赏?”
李君策看出她的意图,说:“公是公,过是过,就算圣旨封你为王,司礼司的女官也得登门训责你。”
相宜不服道:“我上花车,当众换衣,都是情势所逼。更何况,就算我是自愿的,赵旻难道就无罪?光天化日,他用花车请贵女登门,这就合乎礼制?”
“不合。”
“那为何……”
李君策:“因为你是女子。”
而他,是淮南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