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到他这位份上,察言观色可是基本功。精明的眼珠转了转,轻声问:“刚刚那小妇,主子可是觉着不妥?要不要捉来审问一二?”

    马车晃了晃,停在姜家大门外,轩辕凌澈坐着未动,神色莫名。

    冷白修长的指挑起车帘,远远望着女子纤细的背影,深思莫测道:“不必,总会再见的。”

    “主子,姜家到了。”外面响起侍卫恭敬的禀告声。

    轩辕凌澈收回手,邪肆勾唇,忽的心情极好道:“告诉小舅舅,我忽然寻到好玩的,雍城的事便全权交由他处置,三千禁卫军任凭他差遣。”

    奢华的马车只在姜家门外停了片刻,车轮滚动,栩栩返回。

    姜府内。

    谢九郎一身肃杀,温润如玉的公子面色黑沉,“姜宛在哪?”

    姜家人被侍卫压着跪下,个个吓得面色蜡白,女眷们捂着嘴压抑低哭。

    无人说话,谢九郎笑了,笑不及眼底,手腕翻转,剑架在一人脖颈上,“我再问一遍,姜宛在哪?若不说,每过一息,我便杀一人,杀到你们说为止。”

    温雅的语调带着骇人的冷意,如雪峰寒冰杀意凛然。

    剑下的男子吓的浑身发抖,禁不住哭喊:“大人,我真不知道姜宛在哪啊。父亲,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呜呜……”

    “母亲,你快说啊,姜宛那个小贱人究竟去哪了?”

    被威胁的人是周氏的亲儿子,今年刚满十四,仗着是府中唯一的嫡子整日作威作福,嚣张跋扈惯了。

    现在被剑架在脖子上,吓得差点尿了。

    谢九郎眼神一厉,手腕翻动,一条带血的舌头从少年口中掉落。

    “再不说,下一次掉的便是脑袋。”

    血珠顺着剑尖滴落,冷白的衣摆上溅上点点血花,如雪中寒梅般诡艳。

    少年疼的浑身打颤,嘶吼声从满是血水的口中溢出。

    周氏目眦欲裂,含泪哭求,“求郎君放过他,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你要问便问我吧。”

    “姜宛……她随曦月去了潇湘院,至今未归。”

    说话声越来越小,周氏眼神闪烁心虚低头。

    “呵!”一声冷笑,四周气息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