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激动了。
是个男的。
周景深摔了帘子,悻悻坐回车厢。
但这并不影响什么。
他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裴太傅与他们没有交集,他成不成亲娶的是谁,跟他没什么关系,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
反倒是沈律初……
周景深想起沈律初,脑子突然疼了一下。
他从来不知道,沈律初三年前竟还给过姜时愿那样的承诺。
而沈律初竟然还给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还有人忘了。
就连周景深听着,都觉得匪夷所思。
合着这些年,姜时愿也不是没皮没脸的倒贴,人家纯粹就是被沈律初给骗了。
沈律初这是在干什么,玩弄人心吗?
那姜时愿现在不跟他玩了,他收手就好了,怎么又闹出那样不理智的事来?
那天,姜时愿那鞭子没甩在他脸上,已经给足他体面了。
周景深不知道沈律初在想什么,他现在都有点怕见到沈律初。
但怕什么来什么,周景深刚回到家门口,沈律初身边的墨雨跑了过来,朝他道:“周公子,请你去劝劝我家世子吧。”
墨雨耷拉着一张脸,像是条腌制了十年的老黄瓜,苦得不行。
“他怎么了?”
墨雨哀道:“自从别庄回来之后,世子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苦读。”
“这不是挺好的。”
墨雨摇了摇头,若只是苦读,他也不会苦恼了,“世子已经几日未曾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