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文和郡主与澜贵妃来往过密,早已藏祸,他及时撇清,归拢于你,等同于归拢于三皇子,往后文远侯府才不会被牵连。换言之,不是你倚仗沈家,而是沈家要倚仗你,这是你应得的。”
裴彻一点一点解释道。
话已经明了的不能再明了——
朝堂已经开始站队了,而局势逆转,她表哥三皇子的赢面显然比五皇子要大很多,文远侯这是为沈律初为沈家长远谋算。
但姜时愿觉得,这赢面是裴太傅带来的,她近来所有荣光,更是太傅用心为她谋取的。
姜时愿不禁在心底问自己:他娶她,真的是为了让裴家再进一步吗?
姜时愿一直没说话,两人默默走了一段。
月上中天,银霜遍地,裴彻握着她的手,走在冗长的宫道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姜时愿看着眼前的影子,又想起了十年前猫将军走丢的那晚。
马车进不来的漆黑小巷,他也牵着她走了一段。
他不仅牵着她走了一段,还因为她摔了一跤,最后蹲下身背着她走了一段。
姜时愿突然站住脚,轻声唤他。
“裴彻。”
裴彻停下脚步,侧身回头看着她,她极少唤他的名字,只有忘乎所以,或有话要讲的时候。
“可以背我吗?走不动了。”
宫廷森严,尤其是对着当朝太傅,这个要求很无礼,但姜时愿就是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