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不是将军府的人。
因为,为了保护愿儿安危,将军府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凡进将军府的人,都需得会一些拳脚功夫。
贴身伺候的红豆自不必说,她会驯马,脚程飞快,撂倒几个普通人不是难事。就连秦嬷嬷,都学过几年飞镖暗器。
那像这个软脚虾,看着就跟个没骨头的小白脸一样!
还敢冒充将军府的人!
谢景怀冷哼了一声,收回视线。
裴簪雪哪知自己早已被洞悉,气喘吁吁跟着人刚踏入三皇子府,扶着门还没站稳,就听前头的男人突然回头,说了句:
“拿下!军棍伺候!”
裴簪雪两眼一黑!!
他奶奶的!
谢景怀,老娘跟你不共戴天!!
十月底,姜贵妃在相国寺清修,皇帝大病辍朝。
这是谢临渊执政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辍朝。
谢临渊休养期间,由三皇子谢景怀监国,太傅辅政。
以至于,即便是休沐日,裴太傅不在府衙,还是有成堆的公文送进太傅府的书房。
裴彻不记得自己批了多少公文了,批到最后都有点烦躁。
临近年底,各地各州的文书政报就多,六部还屡教不改,鸡毛蒜皮的事都要反复上报询问,生怕担一点责。
怕担责,出来当什么官?
裴彻又批了一份顺天府上奏某街某巷某孩童拾金不昧是否给予表彰的文书,侧头看向一旁。
外头寒风呼啸,但书房里温暖如春。
花窗下,某人安逸地窝在软榻上,一边看着话本,一边吃着蜜橘,脚边还窝着一只打着呼噜的猫将军。
一大一小,活像两个监工。
“不给我分一点吗?”
软榻上的姜大监工抬起头,看了看一脸不满的裴太傅,又看了看自己手边空了一半的果盘。
“那你得等等,我还没吃到酸的。”
养家糊口累死累活的裴彻:……
姜时愿看着他脸上一点一点凝聚的怨气,噗嗤笑出了声。
他现在是一点也不装了,情绪好读的很。
也对,谁会喜欢没日没夜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