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呢。
姜时愿放下手中话本,从软榻上跑下来,坐到他怀里,抱着他亲了一口。
“累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裴彻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轻轻的咬了一下。
近来政务繁忙,他早出晚归,他们已经好几日没有温存。
今日难得休沐在府,这才拘着她在书房里作陪。
“夫人要怎么帮我?”
“哼,你可别小瞧我。”
姜时愿转过身去,背贴着他的胸膛,伸手去拿桌上的朱笔,一起一落,在白纸上写了个‘裴’字。
“怎么样?你就说像不像?”
她扬起下巴,扭头给他看自己的字,得意的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不管是提笔,还是字迹,都跟自己一般无二。
裴彻的唇角不自觉上扬:“像。”
“从现在开始,请叫我小裴大人!”
姜时愿正襟危坐,认真提笔,“老裴,你念,我帮你批。”
裴彻的笑容忽地一僵,“我老吗?”
姜时愿一时嘴快:“你都当爷爷了,你不老吗?”
裴爷爷的沉默震耳欲聋。
姜时愿又笑出了声,她还不知道,裴彻竟然还有这忌讳。
“不喜欢这个字眼?怎么这么小心眼?”
姜时愿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他把下巴枕在她的肩上,环着自己的臂弯又紧了紧,像是要从后面用身体把她全部包裹一样。
“不是不喜欢这个字眼,只是一想到,我要少陪你这么多年,我就很难过。”
裴彻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患得患失了,这短短一个月,几乎颠覆了他前面的二十几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