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不知道经历了多久。
一年，十年，百年，千年。
一开始他还会计算，但是到了后面，他已经麻木了。
就一直重复着死亡，却怎么都死不掉，每次反应过来后，就已经痊愈了。
按理说他的精神早该崩溃了，可心中却一直有着一丝灵光，帮着他保持清醒，始终未崩溃。
一直到了某一刻，周围那些望不到尽头的怪物突然烟消云散，黑暗的世界迎来了光明。
天上再无乌云，万里晴空，可大地依然是沙漠，无边无际。
楚歌浑浑噩噩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憔悴，眼神像是没了光。
他下意识向前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已经不知多少年没见到的那人就站在那里。
郑星月问道：“感觉如何？”
楚歌浑身无力，就连说话都很艰难，不是身体原因，是精神疲惫。
他没回应郑星月的问题，只是沙哑道：“这里是哪里那些怪物是什么？”
郑星月回答了他，但他却一头雾水。
“我诞生的世界。”
楚歌也不管那些了，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望着郑星月的眼神充满哀求。
郑星月却笑了笑，“在以前，你已经死了，毕竟那时的我确实脾气很不好，就是个视战如命的家伙，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鲜血，当然是那些怪物的，你别那么看我，我还不至于到屠杀人类。”
他走在沙地上，双手负后，语气中透出一丝沧桑，“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压制心中的恶蛟，刘云找我打架时，其实我很兴奋，很想和她打一场，可就怕控制不好把她杀了，虽然现在的我已经很会控制力道了，但要是真搞不好，华夏就没了一个大队长了，我又不想揽事上身。而夜叉那件事，或许你不知道一点，叶晓临死前，异能局第二大队长余客曾拦过我，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有那么一瞬间，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直接把他也一起杀了，我不管是谁，想要拦我，就要做好死的准备，但没办法，这辈子我不想再次一直活在战斗中了，所以还是忍下来了，但当时他要没走，那是真的会和叶晓一起死的。”
楚歌眼中充满不敢置信和深深的畏惧。
这人，竟然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