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长发披在脑后，垂落的头发挡住大半张脸，露出的小半张苍白、冰冷。血红眼睛在刘海后朝盛暄和盛弈看过来，眼神跟利剑一样，猩红骇人。
两个见过无数大世面，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贵公子，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是……陈朵？”盛弈嗓子有些干涩，声音压得很低，低得都快成气泡音了。
盛暄咳了一声，才保持声音清越，“陈安的……女儿？”
陈朵的样子，和他之前见过的几个鬼魂相比，确实吓人得多。
池筱筱点头，肯定了他们的答案。
“怎……么救？”中间的停顿，是盛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还没亲眼见过鬼。
之前虽然一直觉得帮自己那个大师，有点不对劲。给自己的佛像，也不对劲。
但可能是心里执念太深，他之前并没有多想。
但是今晚他没有及时供奉，再加上陈朵的冲击，他这会儿越想，越觉得心头发沉。
盛暄偏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状态不对，脸色白得有点吓人，但不像是被吓得，他相信，自己大哥这点胆子还是有的。
“哥，你没事吧？”嗓音关切，眼神充满担心。
是那种从心里不自觉带出来的关心。
盛弈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头一软，莫名有些后悔。
“我没事。”事实上，他感觉自己的腿已经不止是泡在冰水里，更像是被寒冰冻结起来。
没有温度，只有刺骨的寒冷。
那种寒一路渗进他膝盖的骨头缝里，钻心的疼。
盛暄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没事才怪！
他扭头去看池筱筱，“筱筱……”
“他没有及时供奉，邪神在惩罚他呢。”池筱筱一边说，一边低头从兜里掏出两张符，贴在他两边膝盖上。
那种被寒意包裹的感觉瞬间退散，甚至有温热在膝头处散开，顺着筋脉浸润进他的两条腿。
盛暄大惊失色，“邪神？哥，怎么回事？”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盛弈眼睫低垂，很明显是要躲避。
池筱筱看他一眼，“这件事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