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踏进院中,她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冷气。
沈氏和谢怀谦一人做一方,面色阴沉地盯着她,摆出一副问罪的架势。
啧!
得了便宜的狗渣男,这个时候倒是理直气壮!
“蕴兰见过母亲,见过夫君。”苏蕴兰依着规矩行礼。
可这一次,沈氏并没有让她坐下,反而沉声质问。
“苏氏,你管教下人不严,勾引府上郎君,你可知罪?”
罪名还想扣到她身上?
苏蕴兰故作惶恐,无辜地看向沈氏:“母亲明鉴,这春桃……蕴兰实在无法管教。”
“还敢狡辩!”沈氏厉色呵斥道。
“母亲。”苏蕴兰幽幽提醒,言语中盛满了委屈:“春桃是您送来服侍蕴兰的人,卖身契不在蕴兰手中,蕴兰就算有心管教,也实在无从下手啊。”
沈氏余下的话尽数被堵死。
春桃的确是她送去的云溪院的,苏蕴兰管教不严也是情理之中。
可这等与府上丫鬟苟且的过错哪能推到她谦儿身上?
传扬出去,她谦儿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还如何当下去!
“身为谦儿正妻,还敢说与你无关!”
沈氏气势看似摆得足,实际就像个纸老虎,一戳就破。
苏蕴兰垂下眼眸,柔声细语地提议:“是蕴兰做得不对。”
“昨夜夫君想要处置春桃,被蕴兰拦下了。”
听她这样说,沈氏脸色才稍稍和缓了些:“既然知道做得不对,那你还不想法子补救?”
她谦儿的名声万万不能因这一件小事给坏了。
“蕴兰的确有一补救之法。”苏蕴兰仰头,目光缓缓扫过上首的沈氏和一言不发的谢怀谦。
沈氏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想如何补救?”
“不如让夫君纳春桃为妾,夫君与美妾亲热,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倒真是个不错的法子。
沈氏默声沉思,但谢怀谦却先跳出,言辞激烈地反对。
“不行!我绝对不可能纳那个贱奴为妾!”
“我答应过阿依,此生绝不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