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多么深情啊!
就是不知他这深情在利益面前还能维持几时了。
沈氏欲言又止半晌,最后也出言否决:“谦儿既然不愿,那就不必勉强,左右一个贱奴……”
话未说完,就看见瑛月匆匆忙忙地跑来。
“夫人,不好了!”
“春桃她、她要上吊自尽了!”
沈氏和谢怀谦闻言大惊,尚且没反应过来。
瑛月却已捧着一方血红的丝帕,高高举起:“夫人,这是春桃留下的遗言。”
丝帕是由鲜血写成的,字字泣血。
苏蕴兰只淡淡扫了一眼,就装作手足无措地递到沈氏面前,小声啜泣起来。
“母亲,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啊。”
“春桃那丫头胡言乱语,竟说是夫君强迫于她,害她失了清白,往后再也没脸见人,只能寻死了去。”
就算有卖身契在手,寻常人家也不能随意打杀奴婢,一旦出了人命被外头知晓,官府会亲自派人调查。
像春桃这种留了遗言自尽的,要被查出来,更是解释不清。
沈氏面色一横:“还不快把人拉下来!”
“奴婢已经让人将春桃给拦了下来,只是……”瑛月小心翼翼地止住了话。
在这个节骨眼上,沈氏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只是什么?”
瑛月觑了一眼她的脸色,格外小声:“只是春桃哭哭啼啼,还嚷嚷着要寻死觅活。”
事已至此,沈氏母子皆是一片沉默。
苏蕴兰装模作样的用锦帕擦了擦泪水,语气忧心忡忡:“春桃一心觅死,就算今日被拦下,也保不齐哪日……”
“只是夫君才初入户部为官,为官根基尚且不稳,就沾上了这等污糟,要是被人拿去议论,只怕以后的官途……”
“住嘴!”谢怀谦脸冷得像冬月的寒冰。
事关谦儿的官途,沈氏忍不住追问:“蕴兰,你以为现下该如何是好?”
“蕴兰以为……”看着谢怀谦警告的眼神,苏蕴兰欲言又止。
“你尽管说。”沈氏替她担保。
“夫君不若就将春桃纳为妾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