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地望着她:“你想做什么?”
“夫君打开看看吧。”
谢怀谦看看她,又不可置信地看看那方木匣,终是在她那句“诚意”的驱使下,打开的木匣。
入目,就是密密麻麻的碎银。
“外祖父尚未回信,此处是蕴兰攒下的一百两白银。”苏蕴兰故作羞愧:“权做蕴兰的诚意,还望夫君收下。”
一百两白银也是钱!不收白不收!
秉持着这个想法的谢怀谦,几乎是生生将木匣从瑛月手中夺了过来。
眼看他收了,苏蕴兰又不紧不慢地抽出纸笔,推到桌边。
“还望夫君留给字据,就说蕴兰已给了一百两白银。”
看她态度诚恳,谢怀谦不疑有它,提笔就写下字据。
“现已收到吾妻所给白银一百两。”
具体缘由未提,只有个这样不伦不类的字据。
落款,是他龙飞凤舞的大名。
苏蕴兰牵了牵唇角:“这下夫君大可放心了。”
收了钱的谢怀谦自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拿着木匣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可瑛月却是不忿:“夫人,您为何当真要给他这笔银钱?”
“因为啊。”苏蕴兰目光幽远,意味深长:“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谢怀谦收下这笔银钱,才不会出去辱没谢怀瑾的名声。
而这一百两银钱所立下的字据,不过是她找这对母子算账的证据之一!
她倒要让满上京的人都看看,为夫者逼得妻子贴补银钱,是何道理!
等来日,她就要让他们知道何为连本带利!
……
在她这尝到了甜头,谢怀谦像是个恬不知耻的大洞,隔三差五就打发人来找她要钱。
每一次,苏蕴兰都象征性地拿了几十两白银将他打发走,无一
例外地,也让他留下了字据。
眼看着字据越积越多,瑛月担心更甚:“夫人,您就算有旁的打算,也扛不住二少爷如此要下去啊。”
是啊。
苏蕴兰看着那一沓字据出神。
她和谢怀谦和离的这件事,也该早日提上议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