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院那位的脸色,啧啧啧,只怕灶上的锅底都比她白净。”
苏蕴兰眸光闪了闪。
这次是她临时发挥的装晕戏码,为的就是早点从沈氏那里脱身。
没想到,效果还挺好。
笑也笑够了,瑛月没忘记还有正事。
“对了夫人,春桃在外头等着见您呢。”
“不见,把她打发了吧。”苏蕴兰挥笔写着信,头也没抬。
不用想,猜都能猜到春桃是为了替谢怀谦求情的。
三两笔写完,苏蕴兰仔仔细细地封起了信封:“瑛月,差人送去宫中,再帮我带句话……”
“告诉嘉玉姐姐……”
寿华宫。
与信一同送到的还有苏蕴兰的问好声。
温僖贵妃眉眼温柔,当着皇帝的面,毫不顾忌地拆开信封。
帝王不会轻易窥探臣子隐私,但总架不住……臣子自己交代。
比如此刻,温僖贵妃径直将信封递在皇帝手边:“陛下,这是蕴兰给您的请罪书。”
“她说她那夫君德行有失,有悖国法,自知法不可废,所以恳请您秉公处置,警示天下人。”
场面话人人都会说,但怎么说得好就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皇帝只瞥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又深深看了一眼温僖贵妃,并未说话。
温僖贵妃却心领神会:“陛下圣明,实乃国之明主!”
就在这么一唱一和下,次日宫中就传来了皇帝的旨意。
“陛下说二少爷得行有亏,本该重惩,念在昔日在西域有功的份上,从轻处置。”
“只命刑部打了二少爷五十大板,又将二少爷从户部员外郎贬为城门守卫司司长。”
苏蕴兰唇边扬起一抹轻笑。
所谓从轻处置,也是“轻”到只打了五十大板。
谢怀谦虽有个武将的名号,身子骨却根本扛不住那五十大板。
至于城门守卫司司长,不多不少,正好是个七品小官。
“奴婢听说二少爷被打得走不了路,是好些个家丁把人从刑部扛回来的呢。”
“春桃可又来过?”
被苏蕴兰这么没头脑地一问,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