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鄙夷,或不屑,或看热闹不嫌事大。
毕竟帝后都对万泉郡主的画作赞不绝口了,这次的奖赏哪还会有旁人的份?
要是知趣点,这次就别贴着往上凑了!
“谢二少夫人不必有负担。”皇后打了她一巴掌,还不忘给她一丁点鼓励:“万泉自小师从大家学画,自是作得非同一般。”
言下之意,就是沈婷比起苏蕴兰这个不擅丹青的昔日上京第一贵女比起来,作画简直好了不知多少倍。
苏蕴浅浅笑了笑。
她向来低调,就算再未出阁前也不喜拿着自己的画作同其他贵女交际。
说起来,整个上京,知她擅长丹青的人还真是不多呢!
“娘娘说得是。”她低眉顺眼地应下,从席位上起身走至台下。
就当她要拿起画笔的那一刻,身后的席位突然传来一道声响。
“臣不敢欺瞒陛下、娘娘!”
是苏相在说话。
“小女从不擅丹青!”
为了不得罪庆王府,不得罪皇帝、皇后,苏相也是彻底豁出去了。
比起当众丢光他苏家的脸,他还是更愿意现在就跟苏蕴兰这个女儿划清界限!
“噢?”皇帝起了兴致,看向苏蕴兰的方向。
“臣不愿这等孽女在此折辱陛下兴致,恳请陛下将她驱逐出宫!”苏相一句比一句说得狠。
苏蕴兰很清楚,自己这个最会趋利避害的父亲,眼下这是准备要放弃她了。
不过这样刚好省得她后面再费心费力了,左右断绝父女的关系的书信前几日就送到了苏相手中。
为了让这出戏更逼真一点,她垂下眸去,故意摆出一副心虚的神情。
见此情景,岑氏起身作证。
“陛下、娘娘,臣妇可以证明,蕴兰这孩子实在不会丹青啊,对画技更是一窍不通……”
边说着,泪水边簌簌而下,好一幅慈母的模样。
父母都说她不会作画,场下其他的官眷不由得小声地议论起来。
“看来这位谢家二少夫人还真敢托大,不擅丹青都敢到陛下面前班门弄斧。”
“可不是嘛,她连万泉郡主的一根头发丝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