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许骤然转头看向姜如月，漆黑瞳孔中带着看不透的光芒。
他薄唇动了下，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其实顾嘉许想问姜如月这话是真心的，还是只想再次利用自己，所以才假意夸奖。
可他又问不出口。
顾嘉许只是默默收走邀请函，继续看向窗外。
姜如月再次开口：“另外，明天肯定会有人挑刺。”
“到时候我会说我们生不了孩子，还会拿检查单出来证明。”
顾嘉许愣了下，立马明白姜如月的意思。
这是想要假装生不了孩子，来杜绝公司高层人的意见。
他有些恍惚，脑海中浮现白胖软糯的婴儿模样。
要是有孩子的话，应该会很像姜如月。
他也希望孩子像姜如月一样。
但很快回过神来，刚才姜如月说了不可能生孩子，也会朝所有人宣布自己生不了孩子这回事。
顾嘉许好像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只是感觉到一丝丝难过的情绪，如同抽丝剥茧一般在心头扩散。
他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点头答应。
宴会这天很快到来，顾嘉许依旧穿着和姜如月搭配的西装，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跟在她身侧。
集团很多公司高层也在，目光纷纷聚焦在他们身上。
何宏宇被众人簇拥着，缓缓转过头来，举起酒杯跟姜如月隔空碰撞。
他那模样充满挑衅与得意，一看就让人牙根痒痒那种。
顾嘉许忍不住侧头看向姜如月，睫毛轻颤，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些其他情绪来。
但姜如月十分从容淡定，丝毫没有任何不对劲。
她款款朝何宏宇点头一笑，随即带着顾嘉许往人群最中央走去。
说到底，今日是姜氏集团的商业聚会，邀请了不少客户与名流前来。
这些人原本就觉得女人麻烦，压根胜任不了总裁职位。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许多人都对此颇有微词。
姜如月特意举办这个商业宴会，就是为了狠狠扇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一个响亮巴掌，让他们看看。
纵使是女人，也可以做到，甚至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