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律师的铂金袖扣在证人席边缘刮出刺耳声响，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仿佛有台老式电报机在颅骨内发送摩斯密码。
他特意换上杰尼亚午夜蓝西装，指尖摩挲着内衬的星条旗刺绣——那些光纤编织的纹路此刻正灼烧着他的掌心。当全息投影的自由女神像火炬诡异地弯成问号时，他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咯吱声，像是青铜齿轮在绞碎最后一丝理智。
"法官阁下！"史密斯展开羊皮纸的动作像在撕开时空裂缝，羊皮纸边缘沾染的古龙水渍让他想起三分钟前在洗手间的崩溃——镜中那个鬓角染霜的失败者，此刻正通过西装内袋的微型摄像头注视着他。全息投影中，放大的dna双螺旋结构正跳着华尔兹，领结处阿斯迈的logo突然裂变成三星堆青铜面具的纵目："第一项新证据——在核心研发区通风管道内，发现了被告的生物痕迹！"
叶辰的3d打印笔在《海牙公约》封皮上游走，笔尖在"主权豁免"条款上戳出黑洞的刹那，青铜觥内的玄酒突然蒸腾起量子云雾。"巧了！"他故意拖长的尾音像编钟余韵在穹顶回荡，"我正好有安特卫普市政厅的排班表——"投影切换成王建国的工作日志时，叶辰余光瞥见肖清雪耳垂上的青铜耳钉正折射出二十八宿星图。
【空调：没想到我成犯罪同谋】
【建议给滤网装人脸识别】
【这波是自动脱发技术】
【阿斯迈该换新风系统了！】
【环卫工掉头屑也算罪证？】
史密斯感觉西装内衬的星条旗刺绣突然收紧，勒得他第三根肋骨发出轻微裂响。他扯松领带的动作太过粗暴，铂金领带夹在证人席划出的火星，恰好点燃了全息投影里的dna模型。"即便如此！"他的声音像砂纸打磨青铜器，"普通清洁工怎会接触到"
"说到接触——"叶辰举起青铜觥的刹那，玄酒在空气里凝结成《考工记》文字。当器皿内壁的饕餮纹在激光下重组为纳米级光路时，陪审团中那位日耳曼裔工程师的瞳孔映出西周熔炉的火焰："商代青铜器的失蜡法铸造误差仅001毫米，而贵司上月报废的光刻机镜头误差达005毫米！"
肖清雪听见旁听席传来压抑的啜泣——那位龙国留学生正用丝绸手帕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