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青铜钟内壁那狭窄的凹槽里,仿佛一只被困的困兽。鼻腔中灌满了嘉靖三年那股刺鼻的铁锈味,令人作呕。林清雪残骸化作的荧光粉末,如同闪烁的精灵,在钟体的篆文间游走。那些「陈氏造」的铭文,突然渗出殷红的鲜血,那是二十年前母亲剖腹产时染红手术刀的血,带着龙脉特有的青铜腥气,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痛苦的往事。 “叮——” 钟摆撞响的瞬间,清脆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我后颈的龙鳞符突然玉化,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当我缓缓睁开眼时,嘉靖三年的阳光正透过窗棂,如同一把把利剑,刺入我的瞳孔。檀香的气味混着皮肉焦糊味,涌入我的喉咙,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我定睛一看,只见七名赤膊的工匠被铁链锁在青铜熔炉旁,他们的身体在痛苦地抽搐着。他们脊椎处凸起的金属管,正将脊髓液源源不断地导入炉心,那场景惨不忍睹。 “第九批炉鼎还是承受不住龙脉。”一个身穿飞鱼服的男人,满脸怒容,一脚踹翻了正在抽搐的工匠。他用绣春刀挑起熔炉里的青铜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陈玄策,你们钦天监的秘术怕不是笑话?” 被称作陈玄策的白须老者,身形枯瘦,正是族谱画像里开宗立派的先祖。他枯瘦的手指捏碎龟甲,裂纹中爬出半透明的蛆虫,在空气中蠕动着。“指挥使大人,龙脉本就要活人生祭。”他的声音低沉而又阴森,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就像养蛊,总得死够数才能成器。”说着,蛆虫突然弹射进垂死工匠的眼窝,工匠发出一声惨叫,便没了动静。 我的《鉴脉术》在此刻突然暴走,仿佛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所触动。我惊讶地发现,那些青铜液里翻涌的,分明是现代基因工程的双螺旋结构!而熔炉底部沉淀的骨骸,锁骨处全都有与我相同的龙鳞胎记,这让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时辰到了。”陈玄策突然转头,看向我藏身的梁柱,浑浊的瞳孔里映出量子纠缠态的虚影。他手中的罗盘射出血线,穿透瓦片,我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被迫跌落在熔炉旁。嘉靖年的空气灼烧着我的现代衣物,让我感到一阵刺痛。 飞鱼服男人见状,立刻将刀锋抵住我的咽喉,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又一个偷师的?” “他是第三百六十个实验体。”陈玄策的拐杖敲击着我后颈的龙鳞符,熔炉里的青铜液突然沸腾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终于等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