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汐纠结的爬上墙头,朝着院子里看去。
兴许是刚出了事,院子里亮着灯,但是并没有人。
从她这里,可以清晰的看见,那边的房子被火烧过,房檐缺了一角,周围的横梁与瓦片漆黑一片。
陈汐趴在墙头看了好久,依然没有等到人在院子里走动。
于是,她壮着胆子,将楼梯拎着,放进了院墙内。
又顺着楼梯爬下去,将楼梯藏在角落,悄悄地靠近不远处的房门。
刚走到门口,里面忽然传来说话声,吓得陈汐一把捂住了嘴。
她正准备扭头离开,但听见里面的对话,她又退了回来。
“妹妹,你说老爷治还是不治呢?”
这话说完,屋子里沉默好长时间,才听见另外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姐姐,白日里来了几位大夫,都说治不了了,我看青州城的大夫也未必治得了。”
“妹妹所言固然有理,可毕竟夫妻一场……”
“哎,姐姐,什么夫妻一场,成亲这么多年,他对我们做的那些事连禽兽也不如,姐姐你忘了,那年父亲母亲得了疫病,你求他拿五十两银子他都不肯,害得父母含恨而终!
事后他更是打着照顾我的名义,将我带回,却又暗地里将我灌醉强行占了我。”
这道声音越说,语气中的恨意越浓。
陈汐硬生生的被她们的对话吸引了,忍不住多听一会儿八卦。
她上次来的时候,并未见到黄财主的妻妾,竟不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恩怨。
“姐姐,这老家伙一死,黄家所有的田地和家当,便全都是你和意儿的了,且再不用看他脸色,这难道不好吗?”
妹妹在不断的劝说姐姐,不要治黄洼。
陈汐也从她们的对话中,大致了解到,这两人是亲姐妹,妹妹是黄洼趁人之危收的小妾。
因为姐妹两人父母双亡,没有家世背景,无人撑腰,平日里没少受他的气。
说是妻妾,实则和下人差不多,她们每日都要伺候黄洼,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却又得不到该有的尊重和地位。
除此之外,这黄财主,在房事上,也有些特殊癖好,反正每次都能折磨的她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