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椅子，肩膀上的徽章，头上的帽子，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轮回小队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或者说，他们比言初更早察觉这一点。
他们在底层混迹了一段时间，看过大街上猝死而无人帮助的人，见过被有钱人撞死的生命，极速的车辆上充斥着疯狂的笑容，大雨滂沱的街道上只有绝望的哭声。
目睹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个挂上谄媚的笑脸，想要变成那些有钱有权的人，抛弃热血，抛弃道德，抛弃自己曾经相信的真善美。
然后把自己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甚至乐在其中，物欲横流，把善良当成愚蠢，把坚持视作不懂变通，把真诚当做不成熟的表现。
推崇金钱至上，把谄媚当成能言善辩，把虚伪视作成熟有魅力，争破头皮变成所谓的人上人，进入上流社会，回头看去，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杀死了年少的自己。
老人肆意嘲讽着：“柯尔斯星域，人类的摇篮，和平的天堂，金玉，你看看你身后，那都是些什么魑魅魍魉，也配叫人吗！”
金玉冷着脸：“总比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要好，这些不是你们非人类酿造的惨案吗！”
老人哈哈大笑着，满是皱纹的眼中滚出浑浊的泪水：“金玉，需要我提醒你，大部分非人类是怎么来的吗！”
金玉的脸色扭曲一瞬，腹部被老人的爪子划出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老人步步紧逼，从喉咙深出发出怒吼：“柯尔斯星域，世家林立，贵族数以万计，吸的都是谁的血，吃的都是谁的人血馒头！”
“我家人是怎么死的，我又是怎么成为非人类的，你踏马回答我啊！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