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阳的手紧了紧,随后又像是怕周向阳开口拒绝,连忙说道。
“向阳,快给彦大人带路吧。”
周向阳捏着他的手,低声说了句:“别怕。”
沈冬侨笑着摇了摇头。
他已经不怕了。
周向阳和沈冬侨站在了队伍最前头,给他们带路。
一路上,祁硕和彦文濯时不时说着话,偶尔祁硕也会问周向阳一句。
彦文濯的目光淡淡落在了周向阳的身上,忽然问道。
“这位向阳兄弟,可有外族血统?”
“没吧,他们这个村,好像都是本地人。”
祁硕不太肯定地说道。
“那真是天赋异禀,一般江南人,很少见这么高大的模样。”
两人都对话也落在了周向阳的耳中,他侧过头去看彦文濯。
彦文濯也没有回避,只是回以礼貌的笑。
说话间就到了祠堂外,站在外头就听到里头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守着祠堂外的是徐大狗。
他看到祁硕和周向阳过来,就马上过来打招呼。
“祁大人,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徐大狗是祁硕从两个土匪手下救下来的,见着祁硕这个救命恩人是倍加尊敬。
“还骂呢?”
祁硕听着头疼。
“隔一会儿就发作一下。照例说已经算优待了,饿不死,冻不着的。”
徐二狗多少有些愤恨,只是又听陈志高大夫说要把张巧儿交给官府严审才忍着没打人。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和山匪勾结的女子?”彦文濯问道。
“是了,既然大人你来了,就顺道带回去吧。”
祁硕想着能提早移交,也挺好的。
徐二狗开了祠堂门。
吱呀的一声,沈冬侨就往里头看去。
那些长桌还在,只是桌子和地上已经被打扫过了。
洒落的糕点还有血迹也被清理过了。
沈冬侨跨进门槛走了几步,却还能看到石头上干涸的黑色,让他有种生理性的不适,胃里头有些难受。
周向阳忽然拉着他往外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