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侨给他披上衣服,扶着他在院子外头晒了会太阳,又聊了会天。
周向阳闲着没事,顺手给人劈了几捆柴,还喂了鸡鸭。
那李老头终于知趣了一回,没有骂他臭小子,只是听说他们要离开村里后,红着眼睛拉着他的手再三交代,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媳妇。
废话,这还用他说,他媳妇他肯定会好好照顾的。
要走的时候,就遇到了来给李老头送药的陆存远。
也不知道两人偷偷摸摸说什么,连他都不给听。
之后,他媳妇就扔下他,跟着“野男人”跑了。
气得他,现在还牙痒痒……
听完周向阳“颠三倒四”,“颠倒黑白”的控诉,祁硕忽然笑了起来,骂了一句活该。
独苦苦,不如众苦苦,好兄弟,可不是该有难同当。
“你看到他,他看起来怎么样?”
祁硕呼出一口浊气,没说名字。
“他,哪个他?谁怎么样?”
周向阳装傻,吃了祁硕一肘子后才老实回话。
“看着没什么精神,以前他喜欢挑拨离间,这次话不多,也没有朝我翻白眼。”
祁硕:“……”
这话说的,祁硕只能说周向阳该。
可是听着,心里头又一揪一揪的疼。
他现在已经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亲也亲了,又没有后悔药吃。
“其实,我看他对你挺好的,都没扇你巴掌。”
祁硕:“……”
谢谢,祁硕苦笑,一点也没被安慰到。
“那是你不了解他,他打人从来不用巴掌,却比扇巴掌疼多了。”
祁硕真正了解陆存远,就是从那一次次无形的打击开始的。无懈可击的托词,拒人千里的眼神,还有每次往后退的那一小步,都能让祁硕疼得心如刀绞。
“你们打仗的,不是都讲士气么,你现在就相当于刚把敌人拉下马了,不上去追砍几刀,打算就这么萎了?”
祁硕忍了忍,终于明白陆存远喜欢挤兑周向阳是有原因的,他现在就忍不住想要扇他。
萎什么萎?
砍什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