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恼了，程修言起身拉住她，苦笑道：“小姐别生气，程某的身家性命都握在小姐手中，若你走了，我可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秦晚依抬起下巴睨他，嘲讽道：“不是挺能耐吗？怎么就等死了？”
程修言苦笑着解释：“大少爷小打小闹不足为惧，真正要我命的是老爷子，我昨日跟小姐说的全是真话，若我不能扳倒龙虎帮，便只能葬身狼腹了。”
‘葬身狼腹’四个字让秦晚依缓了脸色，她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今日赵妍妍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在这四个字的前面还加上了‘削手断脚’。
秦晚依黑着脸坐回去，只听程修言说：“赵老爷子经营鑫洪帮多年，他手段残忍，又有足够的人脉和实力，他想要我的命，我插翅难逃。”
秦晚依抄着手，冷冰冰道：“他如今怀疑你，要你扳倒龙虎帮以证忠心，否则就要喂狼；若你扳倒了，他又要以你实力太强猜忌你，还不是要拿你喂狼，你做不做这件事又有什么意义？”
程修言摇头：“还不至于，以老爷子的实力，即便我扳倒了龙虎帮，他最多也只是对我留个心眼，还没到赶尽杀绝那一步。”他知道秦晚依想问什么，接着道：“真到那时，会猜忌我的人是大少爷，若我扳倒龙虎帮，他只怕会更加抓心挠肺。”
他朝秦晚依淡淡一笑：“但他还奈何不了我。”
秦晚依看着他，想问他销毁鸦片到底是不是为了嫁祸给大少爷，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她张了张口，还是没问，这种问题没有意义，即便是问了，眼前的男人也不会跟她说实话。
秦晚依垂下眼睫，想了想还是决定试探一下他，她微微歪头，看着程修言，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既然你知道，扳倒了龙虎帮，老爷子会对你起戒心，那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程修言抬眸直直看着她，这一眼太过犀利，秦晚依瞬间便知道，他识破了自己的意图。程修言收回了目光，没有说话，秦晚依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直接问，没必要在这心眼比网多的男人面前耍心眼。
她有些懊恼，又有些紧张，眼看着程修言给她斟了一杯茶，她正想着干脆直接一点，程修言却开口了，他慢慢道：“自然是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