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混过最多的场合之一,男男女女纠缠的身体,他见过太多,在他的认知里,这种纠缠大多伴随着大烟,是一种颓靡与堕落。后来,他逐渐接触到了地位更高的人,发现这些纠缠除了以往他的认知,还伴随了地位与挥霍、感情与羁绊,而他,没资格挥霍,也不喜欢羁绊,他不会让任何人挡在自己往上爬的路上。
曾经有舞女给他下了药,送上自己,希望在舞台能有个更好的位置,可以让她结识权贵。他浑身燥热的看着几乎就要一丝不挂的舞女,心中毫无波澜,他的呼吸灼热,声音暗哑,眼眸却平静如一池冰湖,手指死死扣在舞女白皙的脖颈上,他告诉她:“目的没错,方法用错了。”
那舞女被他掐的说不出话,只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他将人扔了出去,任她在冰天雪地里,几乎不着衣衫的任人观看唾弃了一天,他自己则在冰水中泡了大半夜。
从那以后,无人用此事打他主意。
程修言对与任何人的相交,都只看利益、只看目的,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在意,心中无情,所以可以轻松的揣度拿捏。
正因如此,他从未想到过,有一日,自己竟会对着一个昏迷的少女,如此无措。
他不再动作,平复了一下心跳,重新稳住心神,轻柔而快速的摸索着解开少女的衣扣,捏着自己拧洗干净的衬衣,手握成拳,尽量不去感受手下的起伏,将她身上的雨水囫囵擦干,再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用单薄的被子把她裹好,这才松了口气,睁开眼睛。
程修言在床边站了一会,穿回湿哒哒的衣服,再将她的衣服拧干,摊开晾在一旁。
夜色已经很深了,外面的大雨还在下,房中昏暗,程修言试探着摸了摸少女的额头,那温度高的吓人,他有些慌,本想撕一块衣服给她额头降温,又怕今夜她已然受了寒气与湿气,湿布条会让她病的更重,只得试图用微凉的手帮她把温度降下去,手上的温度很快就起来了,他就把盆端过来,把手冰凉了,再放到她的额头上。
“快些好起来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伏在她身侧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