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痛。”他起身把她牵过来:“坐好,我轻一点。”
睡衣是短袖的,程修言拉过她的手,就像知道她哪里有伤口一样,也没有找,径直将沾了酒精的棉球涂到她的伤口上。
凉凉的触感,微微的刺痛传来,秦晚依稍稍缩了缩手,程修言便抬眼看她:“痛?”
她摇头,垂眸去看眼前人,带着一点湿意的头发,认真涂药时垂下的眼帘,更衬得睫毛纤长,高挺的鼻梁下是淡色的薄唇,涂好了药会再轻轻给她吹一吹。
他的气息如羽毛拂过皮肤,激起她一阵战栗,竟是忘了疼痛。
涂完了左手,他坐到另一边去,拉起她的右手。
秦晚依只觉鼓膜里全是她自己躁动的心跳,大声的整个房间都能听见,她根本压不住,右边胳膊的伤口要少一下,程修言很快涂完了,弯腰把她的腿抬起来,她愣愣的亦是没有拒绝。
睡裤很长,他握住她的小腿,把裤子挽到膝盖上,掌心的温度有些灼人,棉球沾着酒精涂到擦伤上,却是又痒又凉,秦晚依有些受不了了,她制止了小心翼翼擦药的男人:“我自己来。”
程修言顺势松开了她,起身去盖药瓶,朝她笑道:“已经擦完了。”
他把药瓶和棉球收拾好,放在桌上:“秦小姐如果还需要,也只能自己动手了。”他将手中的棉球扔掉,交待道:“隔壁就是送我们回来的小宋,他会准时给小姐送饭,如果大小姐在休息他也不会一直敲门,你有需要的时候直接去找他就好,他和他夫人随时待命。”
“委屈大小姐了。”
秦晚依看着他这架势,茫然的站起来问道:“你要出去?”
“嗯,大小姐好好休息。”程修言朝她点点头。
秦晚依原本的确是担心他一直待这儿,二人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然而他刚回来就提出要离开,她本应高兴他的识趣,心中却泛起些微失落:“你,不休息休息再走吗?”
程修言笑道:“我还得为大小姐收集证据。”
他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凌晨四点左右,秦晚依醒了过来,不知是吃了退烧药还是没休息好的原因,程修言走后没多久,她就开始犯困,强撑到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她几乎是沾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