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依今日一直在跟人斗法，本也不觉得什么，可被他这么一问，秦晚依突然便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她委屈的嘟了嘟嘴：“不太好。”
程修言原本红润的嘴唇抿的有些发白：“你不该站出来的。”
秦晚依看着他，笑了一下道：“那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那洋人侮辱林小姐？今天秦家的动作，让所有人都能猜到，林小姐会是秦家的儿媳，她若受辱，秦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程修言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发涩：“真的……只是因为林小姐吗？”
秦晚依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程修言苦涩的干笑一声：“大小姐，你当时站出来，是替我解了围……”
秦晚依转开脸去：“是……我的确也替你解了围，我无法忍受那个奥利弗对你……对我们国人做任何过分的事。”
程修言闭了闭眼，再想起当时的情况，他还是忍不住后背发冷：“那洋人若是像对林小姐那样对你，我……”他会忍不住杀了他，无论会有什么代价，他都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不会！”秦晚依打断他，她眸光温柔：“他不会的，我有把握！”
一阵风拂过，程修言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秦晚依肩膀的手指松了开来，他将她被风吹散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哑声道：“答应我吧，大小姐，别再做冒险的事了，尤其是……”他微微顿了顿：“……尤其是，为了些不值得的人，你的命比他们值钱。”
他身后一轮明月孤悬，眼中的痛色隐没在黑暗里，声音里是几不可察的颤抖。
秦晚依知道他心中难受，可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林小姐的错，只是恨他们活在这个时代，这个弱小的时代，他们跳不出时代的框架，再强的人——哪怕强如秦大帅，也不得不为了这种事委曲求全。
她朝他漾开一个明艳的笑：“我才不会！我又不傻！像奥利弗这种的，我一个可以收拾他们十个！你看，他不是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乖乖的走了！”说罢，她眉梢一动，故意瞪着他道：“还是说，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程修言知道她在安慰自己，他的心中酸涩又苦楚，恨极了自己的弱小，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无力，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