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依用力一拉，把人扯到面前：“我帮你，是怜你身世，你自愿的，那我没话说。但我不是你随便利用，还很好说话的人。下次见到我，离我远一点，否则，我见你一次，便朝你开一枪。我枪法不太准，打到哪里更说不一定……”
她笑了一下：“但是没关系，我……”话未说完，便见楼梯上走上来一个人，她心中微讶，却也没理他，继续把话说完：“我就算打死你，这滕洲城也没人敢把我怎样。”她推开莺莺：“听明白了吗？”
莺莺揉着手腕，委屈又生气的哼了一声：“知，知道了。”转头要下楼。
刚一转身，便看到了斜倚在扶手处的程修言，他脸上挂着笑，眸色却是冰凉。
莺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直直后退了三步：“程，程爷！”
程修言道：“怎么？我才离开十来天，你们现在已经敢得罪秦大小姐了？”
“我……”莺莺欲要争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程修言笑了一下：“这么害怕做什么？现在百乐门的管事人又不是我，我也不会罚你。”
莺莺听到他这么说，似才想起来这回事般，脸色缓了缓，赔笑道：“程爷说的什么话，再怎样，我们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
“没什么事，我就先去拿酒了。”莺莺满脸是笑。
程修言朝她道：“过来。”
莺莺愣了愣，脸上明显爬上了恐惧，却又不敢不听话，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
“啪。”
程修言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莺莺被打的扑倒在地，脸颊迅速肿了起来，她一手捂住脸，眼泪汪汪的去看程修言，只听他淡淡道：“没什么，替秦小姐教教规矩，你下去吧。”
莺莺不敢多言，迅速起身下楼。
秦晚依惊讶于他下手的力道：“是不是太狠了点？”
程修言三教九流混惯了，对恶人有一种下意识的敏锐，像莺莺这样的，但凡捕捉到秦小姐不会真拿她怎样，过两日她就能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到处造谣。
程修言什么都没说，只道：“看她是女人，我已经很轻了。”
“……”秦晚依想到他那天打武思麒的手下，他倒说的实话，确实很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