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依看起来气疯了:“被我们炸了???什么叫被我们炸了!!!难道不是你们没看守好医院吗?你们让好好的军医院被炸了,让渡口仓库被炸了,现在还想来栽赃我们!我他妈看分明是你们自己炸的,好在政府里排除异己!”
她激动的叫骂,电椅上的电线与铁链哗哗作响,她转头去看苏鹤年,腹部那里是一朵巨大的血花,逐渐浸染开来,整件衣服都几乎染红了,秦晚依红了眼,高声骂道:“苏副部长对你们倭国人忠心耿耿,替你们做账兢兢业业,这些年我看在眼里的,可你们特高课就这样对他???你们太令人心寒了!!!”
她几乎骂破了音:“我替苏副部长不值,替我自己不值,替江家不值,替所有的为你们卖命的政府成员不值!”
所有的悲愤都是真的,但秦晚依脑子很清醒,她说的话,正是反手扣了一顶屎盆子在特高课身上,秦晚依咬紧了牙,手指死死攥住电椅扶手,不管帽子扣不扣的上,至少可以把他俩摘出来!
那倭国人烦躁的皱了眉,对一个手下道:“这女人疯了,不好搞,你去看看陈科长忙完没?”
秦晚依朝他吼:“你们还不把苏副部长带去救治!”
倭国人摊手:“间夫人,你看他这样子,还能治?”
秦晚依狠狠一怔,她最不敢想的事,还是发生了……
即便知道这种时候不该,可眼眶还是无法控制的湿了。
她转向苏鹤年,对上了地上躺着的血人的目光。
苏鹤年朝她露出一个释然的笑。
秦晚依愣住。
“秦,小姐,”他竭尽全力,缓声道:“我,没,事……”
秦晚依抽了一口气:“你别再说话了!”
“我……”他仍然在尽力说话。
门口响起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不紧不慢的节奏,打断了苏鹤年断断续续的轻语,秦晚依不得不偏过头,将耳朵凑的更过去一点,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其实,我,一直,仰慕着你,”
军靴声在门口止住,苏鹤年的声音能听的清楚了,他继续道:“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是,你的,信徒……我就要,前往,下,下一站了,我会,一路,顺利……”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