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冰雹雨。
依稀看出,这里就是兰加别墅,但时钰未曾来过这座偏僻小阁楼。
雨丝吹进,丝丝冻意。
时钰哈着气,冷得搓手。
小阁楼在最高层,
外设一道铁门,内里木门稍稍开合,依稀有臭味从里传出。
食盒摆放一碗冷粥水,碗边有几块缺口。
时钰闻了闻,馊的。
‘吱呀’
冷风吹开木门,一个物体飞快跳出来,
馊水有几滴洒下,混入浅浅泥污。
‘他’一一舔舐干净。
“嗬嗬嗬”他发出声音,喉咙像被火烧过,徒留嘶哑。
口液与血不受控制流下,黑色指印和些许粪便沾染他昂贵白衣。
白衣污渍发黑,应该穿许久了。
他黑发一层白色黏腻,眉眼淡漠冰冷如同黑暗处不得见光的怪物。
时钰走近,腥臭味扑面而来。
“江淮然。”她蹲下,叫了一声。
‘他’没有反应,呆滞般趴在地上。
窗外风啸呼鸣,一颗小冰雹掉落。
‘他’抬头,饥渴地扑向正在融化的冰块。
“呜呜。”他嘶哑吼。
舌头又断了。
吃不了了。
好饿好饿好饿
“江淮然”
新鲜猩红血液在舌根溢出,‘他’毫无痛感,似麻木地呜咽。没有啃咬,将冰块整块吞下,尽管血流满嘴巴。
时钰小心抬起他下颌,终于看清,
他舌头断了,被人从中间割开一半,连着舌筋。
小淮然惊慌地退回巢穴,警惕向四周张望,并没有人。
时钰默默退后,移开双眸,手不自觉紧握。
好残忍。
让一个四岁的孩子遭受这种折磨。
铁门悄然打开,刚才送饭的其中一名女佣走进来。
她捻起裙摆,扬起手里的馒头,
俯视地上的东西,嫌弃道:“畜生,想吃吗?”
“呜哇”
女佣避开那只爬过来的脏手,鄙夷一眼,语气引诱:“要用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