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红眼角,铿锵有力:“承认吧,你那该死占有欲!”
江淮然拍落眼角上的手指,狭长凤眼揉杂深切冰梢,随着情绪攀升至沸点,白色面具逐渐脱落。
代表无情、阴冷、怪诞的血腥怪兽,破开面具,张开恶毒地大口。
他一字一顿:“不要脸的、贱人。”
也是这一句,时钰愣神很久。
雨声仿佛在筑造乐曲,断断续续,却一点也不好听。
江淮然逐渐平复情绪,眼角残留红色,仿佛媚眼如丝的妖精。
他简言二字,不容悖逆:“回家。”
时钰顺从被他牵着走,刚进入雨幕,她淡淡一笑:“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她倒退一步,回到屋顶下。
一滴水珠滴在她圆挺鼻尖,被青葱玉指抹掉,高挑笔直的倩影仿佛初生雪莲,干净无瑕。
清丽脱俗的面容,祥和恬静。
她荡漾似甘泉般通透的笑容,杏眼却泛滥恶意与嘲讽:“恶心的、臭虫。”
“温柔?无辜?臭?丑?”
“你认为自己是个异类,是个讨人厌的东西,是个垃圾?”
尽管和染上冷绝目光对视,她无畏无惧:“用生殖-器官控制、占有、威胁女性,只有这一套最管用吗?”
“也对,你们男人只有用这个才能展示自己的优越。”
她手指抚过他的长睫,挑了挑睫毛:“被-强迫-,是我不要脸。”
“那你呢,被欺负,是你活该。”
江淮然控制上涨到眼睛的汹涌情绪,说话带有鼻音:“不要碰我。”
她果真不碰,移到雨伞外,用雨水洗手。
甚是嫌弃的意味。
“雨水脏。”他不计前言后语,好心提醒她。
时钰揉搓手指,随意道:“没你脏。”
这一声,周围的空气、温度仿佛遽然冷降。
江淮然握紧伞把呆呆看她,像是在反应那是不是她说的话。
时钰躲到他伞下,湿润手心在他校服上温柔的擦干水。
施舍般瞥他一眼,轻声道:“除了杀掉我,其他的东西威慑不了我。”
注意他回过神